“早上好,克劳迪。做噩梦了?”
斯嘉丽晒着太阳,像一只正在午睡地小猫一样把头靠在火车的车窗上,懒洋洋地眯着眼睛。栗色的短发几乎将她半张脸都要遮住。
原来刚刚喊我的是她吗……
“没有。我睡了多久?”克劳迪从黑色风衣中拿出自己的数据板确认了一下时间。
10点07分吗?也就是说,我最多也就睡了三十分钟吗?
“才十五分钟哦。”
“嗯?”
“我本来还在担心你会睡过,在考虑要不要把你直接叫醒呢。”
斯嘉丽边说边把手里的半个橘子塞给了自己头上,半个身子探过来、一脸好奇地看着她着的顽皮孩子。
“对了,克劳迪,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【树海】吗?”
说道【树海】两个字的时候,斯嘉丽刻意地凑近了脑袋,压低了声音。
“为了这个。”
犹豫了片刻之后,克劳迪从贴身的口袋中掏出一个东西,摊开手掌,平放到斯嘉丽的面前。
静静地躺在他手心中的,是一个小熊发卡。只是这个发卡似乎已经经历了不少年月,上面的颜色都已经脱落,卡头发的地方似乎也已经不能用了。
斯嘉丽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戳了一下那个发卡。
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嘛。
“这是?”
“这是我妹妹的。”
这么一说,斯嘉丽立刻就明白了。
“哦——所以你要请求他们帮你动用【树海】的数据寻找你妹妹?”
听着斯嘉丽的话克劳迪突然笑了一下。这应该算是斯嘉丽第一次看到克劳迪的笑,尽管是有些苦涩的、难看的笑。
“该说你是还活在10年前,还是该说你天真呢。你觉得以我的身份,有什么资格,请求他们动用【树海】。”
“唔你的身份,那你是想……”
“诶?你是认真的吗?——你疯了!”
“谁说不是呢。”
克劳迪耸了耸肩。伴随着火车到站的提示音,他站起身来,用力的攥紧了手心里的发卡。
那个梦,是想告诉我什么呢。
******
“喂,怎么了,慌慌张张的。”
一个穿着白色大褂,戴着黑框眼镜的教授样子的人从电梯里走出来。
虽然嘴上在责怪着别人过于慌张,但怎么看他的慌张程度根本就超过了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嘛。尽管碍于他的面子和权威,并没有人吐槽他就是了。
就在刚刚沈霖接到了自己助手的电话,说是【树海】的数据出现了问题。原本还在家享受周末的林海,一接到电话就急忙赶了过来。
毕竟如果【树海】真的出了什么问题,他这个总工程师大概会首当其冲吧。仅仅是丢饭碗,可能已经是上上签的幸运了。
“哦是这样的,我们发现树海的数据出现了若干不和谐点,数据似乎被改动过。问题是……”
“问题是?”
助手支支吾吾的态度显然引起了沈霖的关注。
“问题是,我们没有发现任何从外部篡改的痕迹,数据改动的痕迹也被抹去。所以现在很难排查出被改动的数据是哪些。”
“没有外部篡改痕迹,设施也没有被入侵的警报?”
“是的。”
“这么说,有可能是他们干的吗?”沈霖自己低着头喃喃自语着。
打定主意后,他打开了工作台上的通话面板,通话对象备注是【对适格者特别应对组】。
******
“北京!呐,克劳迪,是北京诶!”
一下车斯嘉丽就完全闲不下来,像一只小动物一样好奇地四处张望着。
尽管没有像斯嘉丽表现得那么夸张,但是对于初次踏上北京这块土地的克劳迪来说,这里的繁华景象还是让他小小的惊讶了一下。
井然有序的大厦,耸立着排列在马路的两侧。而空中交错的隧道和高架,如一张斜斜密密的网,将这些大厦连成了一座城市。可以说,无处不体现着现代都市的魅力。
“先去天安门,然后去吃饭,再去逛一下汉服店,再....”
“哎!你要去哪儿啊,天安门在那边,你走反了!”
斯嘉丽一边板着手指一边计划着之后的行动。但她似乎完全忘了,指望克劳迪跟她一起在北京玩探险游戏根本是不可能的。
克劳迪从一开始就没有理会,在他身后还在不断自言自语的少女。他打开电子地图,花了两分钟确定了方向以后径直朝着他的目的地出发。
“天安门!”
“你自己去吧,玩得开心点。”
“呜……”
犹豫再三之后,斯嘉丽还是依依不舍地,向着天安门的方向做了个挥别的动作。然后快步地向克劳迪赶去。
你其实只有三岁吧。克劳迪斜着眼睛无奈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斯嘉丽。她刚刚犹豫的样子,真的很像小孩在面对世界级难题——【糖果和玩具只能买一样】时候的表情。
“小气。”斯嘉丽对他吐了吐舌头。
这时,克劳迪却突然把头凑到了斯嘉丽的身边。
“好像有人跟上我们了。”
“哈?”
“我已经注意一会儿了,从火车站出来没多久好像就跟上了。后面那个穿墨绿色风衣的看见了吗?”
“嗯,可以确定吗?”
一瞬间,斯嘉丽收敛了所有玩笑的表情。那冷静又充满棱角的眼神,简直同刚刚判若两人。
“他无论是看风景还是买东西时候的动作有些不自然,尤其是我面朝他的方向的时候。”
“就凭这个……有可能是巧合吗?”
仅仅凭借这些含沙射影的细节,就判断是跟踪他们的,是不是有些太牵强了。
“还有,从我注意到他开始,他和我们的距离就一直保持在10-11米之间,没有一次超出过这个范围过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克劳迪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。
能力吗。如果真如克劳迪所说,对方的移动在配合他们移动的节奏的话,那确实很有可能就是跟在他们后面的尾巴。
“你准备怎么办。”
“无法确定对方的身份,还是尽早解决掉的好。”
就在最后一个字说完的时候,克劳迪很自然地拉过斯嘉丽的手,两人一同拐入了一旁的小路中。
看到他们的身影消失,尾随着自然也很快跟了过来。
“呵,上钩了。”
就在尾随者踏入小路的第二个拐角时,突然一声女孩的轻笑在他的耳边响起。
太近了!听到斯嘉丽的声音的一瞬间,尾随者的寒毛全都立了起来。这声音,近得就像是贴在他耳朵边发出的一样。
不,确实是贴着。不知什么时候,一把透着森森寒气的飞镖,已经零距离地贴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“你是谁。”
克劳迪那如机械发出的冰冷声音,让斯嘉丽听着都有些不舒服。
眼前的尾随者,显然丝毫没有要回答克劳迪的问题的意思。他突然一跺脚,紧接着一块半人高的石块,就这么从地面上猛地弹起,向克劳迪砸去。
克劳迪双脚一个交错,试图躲开这突如其来的攻击。可是——
太近了!这次抱怨太近的轮到了克劳迪,原本他与对方之间就没有留下什么距离,石块飞起时就已经贴到他的脸上了。
这突如其来的变化,几乎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应对的空间。
然而不知什么时候,克劳迪的右手中,突然多出了一个长方形的,大约20厘米长、4厘米宽的黑色长条状盒子。
“无念斩水流——破!”
随着令人费解的口诀,盒子的前端突然弹出了一截刀刃,在克劳迪的手中形成了一把长不到二尺的小太刀。
一瞬间,克劳迪手中的刀,平静地就像没有一丝涟漪的湖水一样,就这么直直地朝着石块挥下。刚与刀刃接触,那石块就如阳春白雪般消融,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被克劳迪一刀分成了两半。
紧接着,就像乐章替换之间的短暂平静终于过去了一般,狂暴的能量倾斜而出!墙面上就像被野兽的利爪肆虐过一样,留下了无数道痕迹。
好厉害……刚刚那是什么,古武流吗?站在一旁的斯嘉丽惊讶地瞪大了双眼。
但是还有没有结束!
“砰!”被一分为二还未来得及落下的石块,突然在空中爆开了,完全变成了细碎的粉末。尘土就像一块幕布一样,一下遮蔽住了所有人的视线。
糟糕!
一道电光突然穿透了这块幕布,暂时荡开了部分的沙土。但是幕布后的人已经消失了。
“咳咳,还是慢了一拍吗……”斯嘉丽不住地咳嗽着,她的手指上还残留着跳动的火花。
克劳迪把小太刀的刀刃重新收回了刀柄中,丝毫没有要继续追击的意思。
“就这么放过他了吗?”
“追不上了,五十米内已经感觉不到他了。”
蛇行蛇道,想必同样作为适格者,对方也总有自己方法。
“那么就……”斯嘉丽拍了拍自己的脸颊,紧绷的神经又重新放松下来。
“出发!天安……喂喂,你别自说自话地走掉啦!”
“没办法确定对方的身份的话,就不能排除是政府人员的可能性。那就不能再拖了。”
本来克劳迪准备等明天再做具体的打算的,毕竟仅仅他一人想要入侵这样国家级的情报中心,不说武装警备人员,就光是内部的自动防御系统应该就够克劳迪喝一壶了吧。
可是现在这个情况,却容不得他喝杯下午茶再顺便想出个完全之策了。
他们的行踪很有可能已经暴露了。只能说尽可能早地行动,才能避免过多的变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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